长安一片猫

叶攻/杂食/双标本标


我永远喜欢叶修。

2019.10.15 还喜欢他 非常喜欢 但暂时不太想搞同人啦就先这样

2021.10.9 还是偶尔有登这个账号
好怀念无忧无虑爱搞什么搞什么的时光555

【叶吴】我怀念的

*原作向



航班定在大清早,他设了闹铃,计划好一应行程,只没料到自己不到五点就醒了。瞥一眼窗外,还能看见稀稀落落的晚星。他发了会儿呆,心想该说什么呢,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嘉世吗?

又怎么会没见过。

走廊上的灯前几天坏了,这时候半亮不暗地闪着,怪晃眼的,该找人来修一下;这念头一闪而过时,他恰好路过叶秋的房间,发觉里头的灯还暗着,应该是没起。

他停了片刻,没敲门,转身向楼下走去。

几乎就在那一刻——那一瞬间,他脚下一顿,心脏忽然无可抑制地狂跳起来。



而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。



第九年——如果从最初开始算起,第九年的时候,公司里来了个华裔的新人。年轻人爱打游戏,也看电竞,谈起大小联赛和战队时如数家珍。提及国内联赛时,更是颇有些自得,战队选手一一盘点过去,好一番高谈阔论,听来煞是唬人。

他听到一些熟悉的名字,当然,陌生的更多。听这眉飞色舞的年轻人点评说长江后浪推前浪,说早期封神的选手大多沾了出道早的光,实则不足为惧,比如说……

比如说那个谁,斗神,一叶之秋。年轻人说。

坦白说,以这样的方式同这个名字久别重逢,是他所始料未及的。回去后,他打开电脑,数次在导航栏里键入了某个网址,又逐字删去。他盯着浏览器的空白界面看了一会儿,忽然发觉三年过去了。

又是一个三年。

这寥寥几句话,是那三年里他同过去全部的交集。



叶秋,或者说叶修,其实是个相当好养活的当代青年。他没有太多生活上的个人偏好,不挑食,没忌口,买衣服时可以闭着眼下单;比起众多喝个可乐都东挑西拣的同龄人,实在很省心。非要说,也就多了个不太传统的爱好。

这个不太传统的爱好,自然不容于他过分传统的家庭。这一节他没细说过,但吴雪峰大概能猜到一些。别的不提,但凡有好好沟通的可能,以叶修的性格,也不至于直接离家出走。

见面前,他预备过接收一个中二期的叛逆少年——当然,这是最坏的打算。先前再多交流,毕竟隔着网络,以对方的年纪,出现什么状况都不出奇。他带着一腔的焦急和踌躇来,也打过许多遍腹稿:要怎么不动声色地安慰,怎么不伤及自尊地劝说……其实彼时他也还是个象牙塔里待惯了的学生,猝然遇见这种事,心里不是不慌乱,只不过年长几岁,居然就生出了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来。

腹稿没用上。叶秋准备万全,耐心诚恳,不动声色地回避了那些几欲出口的安慰。相谈彻夜,天快亮时,他才盖着外套睡了会儿。吴雪峰走到窗边,看见楼下的早餐店开了门,街上渐渐有了人烟;不远处,有人朝网吧这边走来,手上拉着个二十多寸的行李箱。他转过头——叶秋醒了,看了他一眼。

也不是多特殊的一眼,他微笑着想。好几天没睡够,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,半睁着,疲倦、平静而明亮。

好么,只一眼,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



很久以后,他才渐渐开始回想那一天。那时,他们都没意识到,一生的时日会这样漫长,长到一切分别都显得太过仓促。

谁也没刻意回避;不是死别,似乎也够不上生离,大洋彼岸再远,毕竟头顶着同一片大气层。那几乎给了人一种错觉:好像一回头,就什么都来得及。

但谁也没有回头。

他们有过一些合照,不算多,或者说很少,基本都是在私下拍的。出国前他换了手机,再三想过,还是备份留下。有一回帮房东拍照,左右翻看时,不知怎么的就滑到了照片。房东是个满脸大胡子的斯拉夫人,发现自己一时手滑,可能替人出了个柜,尴尬得连连道歉。

他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;于是房东张了张口,含糊不清地问,他是你的男孩吗?

敢情十多岁到二十多岁的亚裔在他们那儿都叫男孩。他有点儿哭笑不得,心里却忽然轻轻沉了一下。

他是你的男孩吗?

少年从照片里抬起头,笑意飘散在异国的晴空。



我们这群人,吴雪峰这样说时,心里其实在想“叶秋这个人”,他说陶轩,我们这群人,把爱好当职业,把职业……当理想。

他忘了自己有没有说下去,或许没有:不要伤害他的理想。

次日的发布会上,苏沐橙出道的消息会和他退役的消息一同宣布。陶轩深谙这点公关和舆论导向的技巧。有时他也困惑于自己的多虑:比起职业选手在赛场上的纯粹,陶轩的确更汲于功利,但经营战队和打比赛,终究不是一回事;也许矛盾会始终存在,但叶秋对嘉世而言无可代替;更何况,还有苏沐橙。

叶秋靠在走廊上抽烟,见他出来,笑着说怎么,后悔了吗?这当然是玩笑话,他却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。隐忧如一片阴翳,微小却挥之不去地留在心头。

于是那眼里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,过了很久,吴雪峰才听见他很轻地说“别吧”,略微一顿后,又说,放心。他注视着嘉世的队长,他的队长……他的少年,在许多个日夜和分分秒秒,与这一刻。

他倏然意识到自己从未后悔,却将拥有绵长的遗憾。



阳光十分明媚——三月的晴天很多,但唯有那一天称得上明媚;窗虚掩着,放进暖风、尘埃和大把晃动着的光斑。他头一回在这样近的地方直视那对幽深的瞳孔,太近了,近到镀了一层光的细密绒毛都清晰可见,引人心悸。浓重的喘息外,许多声响遥遥落在厮磨的耳畔,像石子落水,击起过往与未来反复的回声。

他聆听着,察觉梦境与现实拥吻过同一个幻影,热烈的,迷惘的,清澈的,也是滚烫的。

仿佛是他想远离的,又像是他所眷恋着的,是……

心如擂鼓的颠倒春光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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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be……当然也不是he,就仅仅和标题一样,是那些“我怀念的”

写的时候比较恍惚所以时序有点儿意识流(

有点想写个叶视角的,不过叶的视角太难写了,我就暂时想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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